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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

接下来的一年，宋斯斯依旧过着中规中矩的生活。

她守着那个和成海的约定，仿佛守着一株幼苗，等待它开花结果。

她跟成海并没有任何联络，这是他要求的。

他说，思念能成为他的动力。等他来到她面前，他会把所有想说的话，一股脑儿告诉她；想和她一起做的事，一件件去实现。

高考分数出来后，宋斯斯打电话给高中的恩师，那位老师也是成海的班主任。

寒暄几句后，她旁敲侧击地问成海的成绩，比自己参加高考时还要紧张。

“怎么，你认识他？”老师的口气有些惋惜，告诉她，“那孩子没参加高考，他考试前为了救人，受了伤。他这一年进步很大，好几次月考都名列前茅，真是毁了……”

宋斯斯和老师结束通话后，匆忙回了家。

她不知道成海住哪一层，他曾经手指的楼盘，住着上百户人家。她守在楼下，打量着来往人潮。

接近傍晚时，他从她面前经过。

少年戴着棒球帽和口罩，他身上那股淡雅的檀香味，让宋斯斯一下子认出了他。

这一刻，她忽然想，她的鼻子这么灵敏，大概是为了让她能从人群里一下子辨别出对她而言特别的那个人。

“成海！”

听见她的声音，他顿住，突然拔腿就跑。

宋斯斯连忙追上他。她有种预感，如果追不上他，她很可能就此失去他。

她明明还没有拥有过他，却在害怕失去了。

她成功挤进电梯，成海低头盯着球鞋，背靠电梯壁，不敢看她。

她深呼吸，先他一步开口：“你的事，我都听说了。”

他的声音隔着口罩，闷闷的：“你是来同情我的？”

“我不认为你有多可怜，你做了正确的事，值得嘉奖。”她坚定地看着他，说，“我只是来告诉你，我会等你，一直等你。”

电梯门打开，她这才发现，他们谁都没按楼层，电梯一直在原地。

宋斯斯走出电梯。她除了这个约定，什么都不能为他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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